少年版的rik

无题(江苏省高考作文题梗(“语言”),云图,Sixfro)

    曾经有一次,弗罗比舍对那些写在他的教材上的内容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打开那本厚重的书,在以夸张的表情假模假样地读了几分钟后,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放弃,语调不无遗憾地宣告着他的不耐烦。“我的朋友,我实在不能在这些符号和公式上花上和你一样多的时间。就算等到时间在我们眼前倒流,你我再次回到那场让我们结识的尴尬又恼人的舞会以前,我也只是更不可能看懂它们。”

   于是在他的要求下,思科史密斯只能选择讲给他听。那是一个午后,弗罗比舍迟到了半个小时,气喘吁吁地声称自己和他的教授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把他拖入一场急不可耐的性事当中。倒是没有什么阳光,天气常是如此(多么庆幸在他最后一次见到弗罗比舍的那个早上,房间里曾经溢满了金色),可温度并没因此冷上多少,在他们之间就更不可能,而他不得不在此之后把注意力从他们几分钟前紧紧相贴的皮肤,对方霸道而又顽皮的手掌,和他永远挂着他人看来相当无赖的笑容上转移回他熟悉的那个世界。他自豪地在内心称之为“他的世界”,而的确,那些泛黄的纸页上的公式就像弗罗比舍的音符,是他的世界里通行的语言,它们将成为记录和它们交流的方式,可他又时常觉得那从不完全足够。它们怎么能描述那些闪烁的电流,行走的光线,流逝又不变的时间与空间,在那里你能看到在星空与原子表象之下更深的,凭眼睛从来都看不见的东西?那是一个个过于宏大,或者过于渺小的宇宙,而他想要弄清他不知道的那些,他认为自己在物理的路上能走得比其他人更远。他把他的专业知识翻译成更为通俗的英语来告诉他,尽管他确信自己绝不具备任何文学才能——他不是弗罗比舍,从不能把每封信都写的像是浪漫多情的散文诗歌。他拥有的只是干巴巴的,结构性的文字,他所讲出的话从来和他的教科书如出一辙,他知道这里面或许少了些什么,词不达意一向是他被弗罗比舍所嘲讽的笨拙。
   此刻那个总是拉着他在四处狂奔的瘦高个只是停下来听了那么一阵子,然后就他和时间的定义上讨论了起来,固执地坚称时间和空间都是循环的圆圈。“你还会再和我争论一次这个的,思科史密斯。”而他甚至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反驳这神秘到可怕的预言,更不愿意承认的是对方一向具有的说服力,他总是在他面前毫无办法的败下阵来。但他意外地,并不排斥一个全然的外行自大而明目张胆的无视所有准则。更何况那有点像是弗罗比舍的专长了,不是吗?他早已习惯了这一点。他自私地始终铭记着这一刻,他们面对面地随便谈些什么,这听起来像是……生活。(弗罗比舍从来不生活,你不能指望一个未满二十五岁的,总是痛苦而破碎的人想着这些。但他会,因为他早已不是那个甚至比他还要年轻的青年了。)
   对弗罗比舍眼里的世界他也以一种相当恐惧又谨慎的方式着迷着,当然,即使他没有兴趣对方也会一直拉着他讲个没完。他看不懂那些乐谱,也几乎没真的学进去过任何乐理知识(那只是从来不是他擅长的东西罢了),却会被弗罗比舍修长的手指下所奏出的随心所欲的旋律弄得不知所措。他坐在琴凳上的时候看起来像某种神,仿佛周围只有他自己存在而他拥有整个世界。弗罗比舍总是同他抱怨着周围的一切是多么无聊,人们如果能好好去感受——而不是连做梦都不如。“我在梦里说不定还能快活些。”语气像个累坏的了孩子,对他来说一切因此永远关乎创造新的。音符是他留下的语言,乐谱是他写就的记录,而它们讲述是的他所创造的世界。思科史密斯认定那里定然也存在着一个同样的宇宙。他听过那六重奏,在他为弗罗比舍办完葬礼(除了他没有人出席)很久、很久以后。因为他告诉过他,那首曲子就是他本人,造物主变成了他的造物,用自己的生命点着了崭新的大爆炸的引子。而思科史密斯没法在抱着那具浴缸里还温热的尸体后那么快再面对这一点。
   他不能去像那些专家一样分析或评论这首曲子,却清楚地听到在那里有着他的灵魂(他早就不知不觉的接受了所有这些说法),有着他所说的循环的,更好的东西,也有着他从来都让他担忧的心碎。而他不知怎么就因此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他最后那些话,好像只有他时刻带着那些文字,每次读上一封,弗罗比舍就仍然活在他的时空里,仍然最后一次亲吻他,又或者仍然和他躺在科西嘉的星空之下,而他就总有一丝可能再次找到他。(他的确找到了,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
   他出版了云图六重奏,而自己也最终把生命全系在一份关于核反应堆的报告上。那首曲子的唱片从没卖出多少,弗罗比舍从不明白在任何一个年代,能够拿出新的东西却被人注意的可能性总是少之又少,特别是当你并非什么拥有良好声誉的年轻作曲家时。而他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他的那份报告是否挽救了应该挽救的城市,还是他只是提前害死了年轻的路易莎·雷的生命。但弗罗比舍会带着他那独一无二的,对全世界都满不在乎的气质回答说,我们的生命不只是我们自己的,而我们的任何行为都不会毫无影响。思科史密斯知道自己对这世界看得还不够多,他能做的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也几乎只有那一件,而弗罗比舍则只有机会创造出一个完整的新的世界。但也许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如果每个人都肯和规则做一次抗争,那么……




   他问过他爱情。
   “你觉得那又是什么呢,思科史密斯?”他问出这话的时候仿佛是想说“用你那科学家的头脑给我个回答吧,思科史密斯”一样。
   他记得自己支支吾吾地讲了很久,最后就像他很多年以后告诉梅根的一样,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而他从此就选择了这句话。“爱情是一种自然现象。”而这是他的语言。
   弗罗比舍自己从没用文字回答过这问题,准确地说他根本不屑这么做。但他给他弹了首曲子。
   “这是送给你的,我的朋友。” 
   而那是他的语言。

FIN

梗是这样的:
(花解语,鸟自鸣。生活中处处有语言,不同的语言打开不同的世界,比如雕塑,基因等都是语言,还有有声的、无声的语言。语言丰富生活,演绎生命,传承文化。请以此为话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题目自拟,体裁不限,诗歌除外。花解语,鸟自鸣。生活中处处有语言,不同的语言打开不同的世界,比如雕塑,基因等都是语言,还有有声的、无声的语言。语言丰富生活,演绎生命,传承文化。请以此为话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题目自拟,体裁不限,诗歌除外。)
结合了原著和电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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